沐若

吞海/葱花鱼

「接下来是《吞海》,请各位将零食放下,认真观看剧情」

【津海市
  暴雨冲刷河堤,水流湍急向前,哗哗冲向远处深重的暮色
  
  “我就跟你说别那么积极,干到十二点也不会多给你俩钱的,那帮人心黑得很!”男生举着倾斜的伞,半边身体都被浇透了,雨水顺着黑瘦的小腿淌进破球鞋,每一步都蹚在泥汤里,“送你到楼下我就走,不然待会又被你爸看见了!”】


步重华对这里有些不太好的熟悉感,尽管他也不明白这可能完全错误的直觉从何而来


【天色已晚,从工业园发往城郊的最后一班公车已经开过了。荒野昏黑,路灯未亮,磅礴大雨模糊了视线;远处只见大腿深的荒草在雨水冲刷下前后摇摆,仿佛一群摇摇晃晃走来的小人
  沙沙,沙沙
  “……”男生疑心自己听错了,又不敢往后退,半晌试探着喊了句:“喂,有人吗?!”
  暴雨中没有传来回答
  “风……一定是风……”女生忐忑不安,又紧了紧书包带:“走,走吧……”】


“……又是玩心理战术吗?”王朝小小声吐槽道


【那不是活人
  那是一架骷髅!
  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  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雨幕,远方火车驶过铁轨,轰轰声响混合着大雨,盖过了最后一点余音】


步重华感觉自己血压疯狂往上飙,我去踏马的万长文,去踏马的菲利普(鲨鱼本名),去踏马的狗比秦川


【——女人的尖叫声传出楼外,警车边
  吴雩猝然回头,下一秒就像离弦的箭,向楼道门方向冲去! 
  条子已经追下来了,这他妈还蹦出个挡道的老娘们!壮汉浑浊眼珠一轮,握着刀就去挟持那个吓呆了的小孩——就在菜刀落下的瞬间,女人拼命抱住孩子往后一推,将嶙峋肩背迎向刀锋,顷刻间寒风就劈到了耳边!
  哗啦!
  二楼楼道窗铮然粉碎,另一道人影从天而降,裹挟无数玻璃碎片,将壮汉当头踹翻!】


“步队帅气!步队牛逼!”小桂法医作为一个常年只与尸体打交道的同志,哪见过这场面,即使只是平平淡淡的文字也能感受到那种震撼


“嗯”步重华淡淡的应了一声,心中盘算着自己之后作了什么死


【周遭几名刑警:“……”
  吴雩不引人注意地向后退去
  但他脚刚一挪,步重华就像脑后长眼似的回过头,凌厉的视线一下就钉住了他,然后一把拎住他领口,单手把吴雩从人群后硬生生揪上前,指着那对母子:
  “我让你盯着小区外围,别放住户进楼,你干什么去了?!”】


步重华眼睁睁看着吴雩腮帮子里的辣条一点点消失,吴雩本人也一点点向江停靠过去,顺便还小声念叨了一句:“还是停停好”


……


AI我可以跳过这一段吗?


「不可以,剧情非涉及主角隐私不可省略,除非过半的人选择略过或四名最高执行级拥有者一致通过」


四位?


「后面来的那位也是这个等级,不过就算不算他,其他三位也不太可能一致通过」


……行吧


【孟姐叹了口气:“全支队就他一个是凭关系塞进来的,你觉得以步队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个性,还能忍他多久?”
  蔡麟抽了口凉气
  孟姐无奈地压低了声音:“等着他自己受不了走人呢。”】


吴雩幽怨地看着步重华,和江停碎碎念:“表哥也这样吗?”


江停摇摇头:“没有,他就算和我吵架了也会一边生气一边关心我”


吴雩于是更幽怨了


【但……
  他再次打开下午那条短信:{九点,老地方,五万起}
  吴雩眼角一瞅,不远处步重华站在警车边,那小孩的妈正紧握着他的手感激涕零,撒都撒不开。
  ——这位据说精英出身、名震华北、前途无量的上司,在他心中的分量别说五万,可能连五十块津巴布韦币都不值】


江停握了握吴雩的手,轻声道:“以后缺钱和我说,别去玩这个”


吴雩低着头,闷闷的点了点


全场只有严峫的笑声最为猖狂:“哈哈哈哈哈步阿花,五十津巴布韦币,你给弟媳的第一印象这么差哈哈哈哈”


步重华眉毛抽了抽:“你又好到哪里去?”


「检测到疑问,正在进行链接」


【主卧门被撞在墙上反弹回来,刹那间严峫已经闪身大步而入,拔下了床头柜上正充着电的手机,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

  铃响刚到第三声时被接了起来,对面传来江停标志性沉着的声音:“喂”

  “你在哪儿呢?!”严峫劈头盖脸道

  “……”手机那边传来开车打转向灯的滴答声,少顷江停说:“杨媚在我旁边”

  “你别过来,来了我也不见。”江停就像长着千里眼一般稳稳提出了警告:“冷静点,严峫,咱们都是成年人了,做重大决定之前要先仔细考虑几天。你跟我都需要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好想想这段时间生的事,否则仗着一时冲动仓促行事,如果再后悔的话,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”

  严峫攥着大门把手:“你需要多少天?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你需要多少天才能答应我?!”

  “……”手机那边只能听见车辆行驶时的杂音,过了十多秒,正当严峫快要克制不住一股邪火的时候,突然只听江停沉静和缓地道:“可能要考虑一个星期吧”

  他语气中竟然完全没有一丝嘲讽或无奈,像是经过了非常谨慎的思考

  严峫快将门把捏碎的手松开了,半晌才从鼻腔中出一声冰冷的哼笑:“行,我等你一个星期”】


“……媳妇儿我错了!”严峫没想到这还有公开处刑,眼看江停要投向吴雩的怀抱,严峫赶紧认错


“错哪了?”江停手里捧着两个保温杯,递了一个给吴雩


“我……我回去就给你买老同兴!再买五筒”


江停肉眼可见的温柔下来了:“我知道你只是着急,但是就算……”


“严峫!”步重华还没来得及惊诧江停居然这么好哄,就听见曾翠翠女士的怒吼,“你又欺负停停!”


江停替严峫说了两句,首富夫人才勉强留了严峫一条命


【车辆在清晨的公路上疾驰,杨媚隐蔽地斜着眼睛望向身侧。只见江停面无表情,一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手将结束通话的手机丢进杂物匣,那瞬间她似乎看见他的小拇指在微微颤抖

  这念头才刚从杨媚心里生出,突然江停再克制不住似的猛一咬后槽牙,狠狠踩下了刹车!

  吱呀——橡胶轮胎与沥青地面猛烈摩擦,尖锐撕裂耳膜,杨媚猝不及防前倾,紧接着被惯性啪地拍在副驾驶上,失声道:“江哥!”

  江停望着前方,衬衣下的肩背、腰椎绷紧好似岩石,半晌毫无血色的双唇里才吐出几个字:“不好意思。”

  这时候太早了,省际公路上根本没几辆车,杨媚前后看看,心惊胆战地问:“江哥你……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没睡,要不要换我来开……”

  江停抬手用力抹了把脸,说:“你来开吧。”随即推门走下了车】


“严峫!停停你闭嘴,这种混账不能护着,否则就会无法无天”


步重华看了看自己的姨妈,心说让严峫的黑历史长一些吧


【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酸溜溜的,江停上半身深深倚在副驾座里,脸色确实苍白憔悴,出乎她意料地摇了摇头:“我只是心情不好”……杨媚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种问题,倒呆了呆,险些错过一处转弯,慌忙打灯变道急转:“江哥你这话说得……在我眼里你当然无所不知、无所不能了,那姓严的整天凶巴巴又一肚子坏水,两个眼睛吊起来跟煞神似的,怎么能跟你比?”】


“然而事实就是,你江哥爱我~”严峫恶心的给了杨媚一个wink


杨媚自我催眠:这是个智障智障智障


【江停一哂

  “真的,”杨媚怕他不信,语调格外认真道:“你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?可能你没印象了,但我一直记在心里,这么多年来从没忘记过。那是我被他们抓去关在分局的第八天,所有人都作证说是我用酒瓶砸了那个姓赵的头………” 江停不太耐烦听她老提这个:“我在大队的时候一年跑二百来个现场,你这算得了什么……”】


魏局大吼:“严峫!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,你还不如别人的一半”


步重华想了想,向吴雩发出邀请:“以后没有腐/尸的现场,一起去吗?”


吴雩思考了一下,爽快回答:“有东星斑我就去”


步重华松了口气:“好”


【道路两边的树木飞向后掠去,江停闭上眼睛,过了会突然问:

  “那你知道我第一次遇见那个凶巴巴的、跟煞神似的严峫,是什么情景么?”

  杨媚面上浮起微许困惑

  “五年前的恭州、建宁合办缉毒大案,由我担任指挥,先期侦查和准备工作持续了两个月之久。到正式抓捕行动的那天,我坐在指挥车里接通着三个通讯电台,正争分夺秒监听实时情况,突然听见行动现场传来紧急汇报,说有个目标毒/贩得到了风声,现正携带武器,迅前往交易地点准备通风报信。”】


在场的有一定资历的警察都茅塞顿开,怪不得那时候二等功没有给那个关系户


【“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,完全无法摸清这个小刑警是想干什么。我应该立刻派人去阻止他吗?但这样一来警方就必定暴露无疑了。但如果按兵不动的话,万一他死了怎么办?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,为了防止暴露还不能开/枪,怎么可能干得过全身绑着自制手/榴/弹的亡/命/徒?”

  杨媚不由自主暂时忘了对严峫的反感,不假思索道:“凭我对江哥你的了解,应该会立刻派人去阻止他吧。”

  “如果是现在我会的。”江停淡淡地道,“但五年前的我还算比较年轻,我对自己说,先给他一分钟光荣立功……或者是光荣牺/牲的机会。”】


……那可真是,严峫能活下来不容易啊


【杨媚诧异地挑起了眉梢

  “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心理斗争最激烈也最煎熬的六十秒。第六十一秒,频道中突然传来了现场狙击手的汇报,那名尾随毒/贩冲出去的小警察跑回来了,满脸都是血,一边狂奔一边疯狂向观察点打成功的手势。他用路边捡的空酒瓶把毒/贩打了个后枕骨凹陷,当场颅脑出血死亡”

  江停没什么讲故事的天分,他叙述事情的语调总是平稳得堪称寡淡。但从那寥寥数语中,杨媚眼前却浮现出了当年那个剽悍凶狠、一腔血勇,做事完全不计后果的严峫】


“刑队……这种事你干过吗?”林辰揉了揉腮帮子


刑从连想了想,道:“我一般都是肉搏或者火/拼”


“那还是算了吧”


【“我挂了电话,问边上的人他是谁,他们告诉我他叫严峫……江停懒洋洋地,有点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不擅长表扬别人,如果那天没离开指挥车的话,可能给他的也只是一片沉默吧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第一次见到严峫的场景就那么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,包括从他额角上流下的鲜血,那挑衅似的表情,甚至无时不刻都在跃跃欲试的、充满了攻击性的眼神。也许你当年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感觉,我第一次见到严峫就是什么感觉吧”】


严峫彻底飘了:“江停爱我,就算吵架了他还是爱我,所以杨媚没机会了哈哈哈”


韩小梅和张小笼聊的正嗨,突然想起什么:“你ID是什么啊,我加你吧!”


张小笼报了一串英文


“……等等”韩小梅再过了一遍,“你是那个苦逼的报告?”


张小笼想了想:“你是那个要死的检讨?”


“姐妹!”两人异口同声


【“告诉许局,”步重华的声音一字一句,清晰得仿佛冰碴:“吴雩明天不用来上班了。”】


这纯纯的BE路线啊!


许局痛心疾首:“你小子搞什么啊”


【“五万块,老规矩,前二后三。”酒吧老板把两叠钞票往他面前一拍,那手指胖得大金戒指边上的肉都挤出来了:“钱箱抽一成打赏抽一半,你要加进来做活庄也行,哎我跟你说这可是特殊待遇啊!别说兄弟不照顾你!”
  吴雩低头脱鞋,神情不为所动:“我不做庄。”】


“步重华!你怎么和你表哥一个德性,不好好照顾人!”


步重华特无辜,那时候他才刚认识吴雩好不好


【就在这一刹那间,温吞沉闷的表象从这个年轻人身上褪去,露出了灵魂深处截然相反的另一面
  他的眼神仿佛完全变了个人。如果越南人神智清楚的话,应该会感到一丝畏惧才对
  不过可惜此刻没人能看到这一幕】


曾翠翠女士十分担忧步重华的人身安全,但是看看在江停旁边乖巧的不行的吴雩,又觉得不需要


【但他看懂了,那是一句越南脏话
  他曾听过很多次的非常熟悉的发音
  其实这么多年来什么都没变,不论是在缅甸、清莱、还是回国后,不论是为谁效忠,为谁卖命;始终都只不过是在重复做相同的事情而已
  吴雩有瞬间恍惚,手肘本能用上了他最熟悉的力道。下一秒只听喀拉几声喉骨摩擦脆响,越南人双眼一凸,口鼻中骤然飚出两道血箭!】


嗯,还是担忧一下吧,让步重华顺着吴雩就好


【呼!
  吴雩猝然转身,闪着寒光的碎片紧贴T恤后心划过,布料无声无息裂开。
  同一时刻,他擒住越南人后颈,飞脚横剁对方腿踝,仅一下便令对方失去平衡,全身向前栽倒,正脸扑向尖锐的擂台柱!】


林辰突然对吴雩有点感兴趣,想和他打一架


“老婆,你说我和他打一架谁会赢?”林辰认真问道


“……”刑从连想起了被醉酒后的林辰支配的恐惧,谨慎的回答,“不下死手的话,大概四六开”


【一只手从他身后闪现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咽喉,嘭地把他整个人重重抵在了石墙上!
  哗啦啦!墙灰碎石如细雨般簌簌洒下
  “我说过别跟着我,”吴雩贴在跟踪者耳边,轻轻道:“林、炡”】
  

“我就说这个人钏里钏气的”


“嗯嗯,媳妇儿说的对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我不行了,语文成绩出来之前勉强更新一下


祝我好运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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